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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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洋,飛腳跑了出去,速度還真是不慢。

胖老板娘則對著胡不器一臉笑,起身就給胡不器沖了碗混飩:“這位先生,先吃碗混飩吧。”

胡不器吃了兩碗混飩,竹桿男終於把高志明和幾個警察領來了,走得有些急,秋天的太陽又還有些惱火,個個一頭汗。

看到胡不器,高志明喘著氣,一面拿帽子扇汗,一面問道:“胡大俠,你真改行當大俠了啊?”

胡不器呵呵笑:“一夥拐子,勞動你大處長跑一趟,不委屈吧。”

高志明斜他一眼,看一眼混飩攤子,道:“二十碗混飩,你請。”

“四十碗吧。”

胡不器又拿出兩個銀元丟在桌子上。

一碗混飩也就是三個銅子,四十碗混飩根本用不了兩個大洋,不過胡不器不會計較這些,瘦竹桿夫婦則是喜瘋了,一片聲應著,擺碗煮混飩。

高志明道:“先別急著吃,人在哪裏。”

“在那邊。”胡不器引著高志明等人進了院子,道:“那貼膏藥的家夥,說是幫什麽王老爺做事的,你不妨好好審一下,或許能牽條大魚出來。”

“那沒說的。”

高志明點頭答應,把竹籠子裏的小孩子放出來,幾個小孩子都嚇壞了,帶到攤子邊吃了混飩,這才稍好一點。

高志明封了院子,把人犯和小孩子全都帶去警察局,胡不器就沒有跟去了。

舒展了一下身子,秋陽燦爛,胡不器覺得,這段時間,還就今天爽快了一點。

下午的時候,胡不器到警察局,找到高志明,道:“怎麽樣,那什麽王老板揪出來沒有?”

高志明皺了皺眉頭,道:“這案子,到這些人為止吧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

“就這個意思。”高志明看他一眼,見他眼珠子鼓起來,他指了指頭上:“上頭的意思,就事論事,不要牽扯太多。”

“揪出同黨,怎麽叫牽扯太多呢?”胡不器怒了。

高志明往後靠著椅背,拿了支煙,點燃,深深的抽了一口,看著他:“你當時為什麽不幹了?”

胡不器英國留學回來的,直接進的警察廳,進去就是副科,幹半年就是正科,但升職之前他不幹了,還不就是因為官場腐敗,蛇鼠一窩,他看不慣,不願同流合汙。

胡不器不再問了,拿了支煙,點燃,狠狠的抽了兩口,也不再說話,轉身就走。

在去警局之前,他本來想得好好的,要寫一篇打擊人販子的稿子,引發社會輿論,但這會兒回到報社,他心中卻是煩悶之極,根本不知如何下筆。

心中突然就想:“如果真有鬼神,真有報應,那就好了。”

正自出神,電話響了,朱濤接過來,問了一句,對胡不器道:“胡大俠,找你的。”

“哦。”胡不器接過來,那邊一個清脆的女聲:“胡大俠嗎?”

這聲音好聽啊,胡不器精神一振,道:“是我,你是哪位?”

那女聲道:“你想知道那個王老爺是誰嗎?”

“想。”胡不器沖口而出。

“晚上八點,你到城西慈濟院來。”

女子說完,直接掛了電話。

這沒頭沒尾的,讓胡不器楞了好一會兒,才放下電話。

電話才一放好,又響了。

朱濤手快,接過去,眨巴兩下眼睛,又遞給胡不器:“還是找你的。”

稍停一秒,又補上一句:“還是女的。”

胡不器接過來,餵了一聲,還是先前那女聲:“你有相機沒有?”

“有一個。”胡不器道:“最近壞了,在修。”

“哦。”

對方哦了一聲,又掛了。

這什麽性格啊,胡不器搖頭,放下電話,忍不住盯著看,不過這次沒響了。

朱濤卻盯著他嘿嘿笑。

胡不器給他笑糊塗了:“什麽事這麽好笑啊。”

“沒事。”朱濤搖頭,繼續嘿嘿嘿,胡不器懶得理他了。

24呆會你就知道了

稿子懶得寫了,寫得憋氣,想了一下,索性就去百貨公司看了一下,他的萊卡相機是在百貨公司買的,前段時間摔了一下,鏡頭要換。

到百貨公司,問了一下,鏡頭換好了,不過不便宜,二十塊大洋,新機子也就是四十塊大洋呢。

把相機掛脖子上,胡不器精神一振,記者沒相機,就如同戰士沒槍一樣,打不起精神。

吃了晚飯,七點多一點,胡不器就叫了個黃包車,趕到城西慈濟院。

慈濟院是一家慈善機構,胡不器下午打聽了一下,是由一個叫王自平的商人捐資辦的,專門收養一些孤殘兒童。

胡不器搞不清電話裏那女要他來慈濟院做什麽,而且讓他帶上相機,後面那一聲哦,明顯就是那個意思。

到慈濟院,胡不器沒有直接進去,先在外面看了一圈。

慈濟院所處的地段已經比較偏了,建在一個小山坡上,後面就是一座山,前面也沒什麽建築,顯得有些孤零零的,不過勉強還算是在市區,王自平又有錢,所以拉了電線,胡不器到的時候,天已經黑透了,慈濟院裏有燈光透出來。

胡不器遠遠的看了一圈,沒看出什麽新聞點來,等了一會兒,來了一輛黃包車,離著他不遠處停下了。

胡不器轉頭,看到黃包車上下來個女子。

一看那女子,胡不器眼珠子一下瞪大了。

那女子臉上蒙著一塊紗巾,就是他跟申萍他們夜宿小鎮時看到的那個蒙面女子,也是上午他追丟了那個女子。

與上午不同的是,上午她穿的旗袍,這會兒卻穿了一套緊身的衣褲,顯得身量頗為高挑健美。

“是你?”

胡不器又驚又喜又疑,他無論如何想不到,約他的,竟然是他疑為山魈的蒙面女。

上午追她她跑掉了,這會兒卻主動約他,為什麽呢?

再有,她確實是人嗎?會不會是山魈變身?

蒙面女看他一眼,眼中微帶一點笑意,她笑起來應該很美,可惜看不到臉。

“我就是胡不器。”胡不器自報家門:“能請問小姐的名字嗎?”

“我也姓狐,你可以叫我七七。”

胡不器眼晴眨巴了一下:“哪個胡?”

“你猜?”

狐七七咯的笑了一下,道:“跟我來。”

說著轉身就走,奔向慈濟院,但不是走大門的方向,而是從一邊的山坡後繞過去。

她穿著緊身衣褲,這一轉身一邁腿,顯出極為健美的身材,胡不器忍不住就盯著看了一眼。

不想狐七七背後好象生著眼晴,哼了一聲。

胡不器臉上一紅,慌忙跟上,卻忍不住好奇:“你叫我來慈濟院做什麽?”

“呆會你就知道了。”狐七七卻不肯直接回答他。

慈濟院外面圍了個很大的院子,裏面是西式的建築,帶有一個類似教堂一樣的尖頂。

狐七七帶著胡不器到慈濟院北面的院墻外,站住,凝神聽了一下,突然張嘴叫了兩聲。

聲音啾啾,好象是狐貍的叫聲。

狐七七背著一個與衣服同色的香袋,叫了幾聲,又凝神聽了一下,從香袋裏掏出一個荷葉包,是兩塊肉。

她把荷葉包連著肉一起丟進院墻裏,不多會,就聽到狗搶食的聲音。

狗是夜行人的天敵,狐七七這一招,用狐貍叫引起院中狗的註意,再用肉香引過來,胡不器可以百分百肯定,她扔過去的肉裏,不是帶有毒藥,就是帶有迷藥。

過了一會兒,墻裏沒有響動了,狐七七小跑助力,腳在墻上連踩兩步,一縱上了院墻。

院墻有兩人多高,她上去得相當輕松,不過胡不器早就見過她的功夫,沒覺得稀奇。

只不過狐七七這個姿勢,猛然讓胡不器想到夜宿小鎮那夜,狐七七回頭時的樣子。

還有那夜的夢。

“她到底是不是人?”

這個念頭生出來,胡不器下意識的聳了聳鼻子:“不會真是姓狐吧?”

不過沒有聞到狐騷,倒是有一股淡炒的若有若無的香氣。

狐七七蹲在墻頭,見胡不器沒有動靜,回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。

胡不器醒過神來,忙也在墻頭助跑兩步,上了院墻。

到院墻上一看,院墻裏面趴著兩條大狼狗,看到人,兩條大狼狗嘴裏嗚嗚,但四肢癱軟,爬不起來,顯然是狐七七那肉裏的藥起了作用。

“跟我來。”

狐七七一招手,跳下院墻,往院子中間的屋子跑去。

胡不器跟著跳下去。

狐七七似乎來過這裏,很熟,她繞到那幢帶尖頂的屋子後面,攀著窗臺,爬上二樓,從窗子翻了進去。

胡不器跟著上去。

窗子裏面是間屋子,狐七七看他上來,打開門,屋子外面是一個抄手游廊,下面是一個大廳,掛著吊燈。

大廳裏,有二十多個小孩子在唱詩,小孩子年紀都不大,大的七八歲,小的五六歲,有兩個甚至可能只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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